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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夺风水地,恶施美人计,孝子为匪,亲翁杀媳,兄弟相煎,情人反目......无论是阅读《白鹿原》的原著小说,还是坐在剧场中观看《白鹿原》的话剧,总能给人带来酣畅淋漓、欲罢不能的体验。
很难在剧场有这样的体验:左手是随处在演的“正剧”:大革命、抗日战争......右手是光怪陆离的消费性“奇观”:民间离奇的“白鹿”传说、神迹神话的“全知人物”、作祟鸣冤的鬼魂、奇异而不可思议的托梦......
魔幻与现实交织缠绕,共同谱写着世间百态:那些拼拼杀杀的事件、来来往往的人物,,悲怆的国史、隐秘的心史、畸形的性史......在浓郁的东方色彩之下,显得立体而丰富。这就是——
魔幻现实主义
那么,魔幻现实主义著作《白鹿原》究竟有哪些“魔幻”的细节?而这些“魔幻”的故事是真是假?又是为何会如此引人入胜的呢?且待小编为您深扒之!
魔幻白鹿原 之 图腾崇拜——白鹿精灵
就像魔幻现实主义的诞生地拉丁美洲一边享受着殖民地带来的西方科学文明的现代化生活,一边留存着大量宗教迷信式的、图腾崇拜式的生活模式一样,中国人民千百年来也一直迷信与某种动物有着天然的血缘关系,或者说,期望某种动物给自己带来祥瑞与好运。这就是千年来中国人的“图腾崇拜”。
而“白鹿”自古以来都是中华民族的祥瑞,是吉祥物。大量的典籍记载证明,先民们都对白鹿情有独钟,只要统治者道德纯正高尚,关爱所有的民众乃至所有的生命,使政治清明、天下安康,白鹿就会出现在人间,“白鹿,王者明惠及下所至”。因此才有了史书上“章帝元和二年,白鹿见”“安帝延光三年,白鹿见”这样的记载。由此可见,白鹿的传说,往往是盛世的预兆,明君的象征,也是中国人对于美好深深的向往。
在白鹿原上,“白鹿”作为一个美丽的神话,也被世世代代传颂着。
很古很古的时候(传说似乎都不注重年代的准确性),这原上出现过一只白色的鹿,白毛白腿白蹄,那鹿角更是莹亮剔透的白。白鹿跳跳蹦蹦像跑着又像飘着从东原向西原跑去,倏忽之间就消失了。庄稼汉们猛然发现白鹿飘过之后麦苗忽地蹿高了,黄不拉几的弱苗子变成黑油油的绿苗子,整个原上和河川里全是一色绿的麦苗。
白鹿跑过以后,有人在田坎间发现了僵死的狼,奄奄一息的狐狸,阴沟湿地里死成一堆的癞蛤蟆,一切毒虫害兽全都悄然毙命了。更使人惊奇不已的是,有人突然发现瘫痪在炕的老娘正潇洒地捉着擀杖在案上擀面片,半世瞎眼的老汉睁着光亮亮的眼睛端着筛子捡取麦子里混杂的沙粒,秃子老二的瘌痢头上长出了黑乌乌的长发,歪嘴斜眼的丑女儿变得鲜若桃花......这就是白鹿原。
——陈忠实《白鹿原》
有人说,第一个把人与鹿深刻关联起来,并赋予鹿以丰富的象征意义的中国文学家就是陈忠实。陈忠实这部辉煌的杰作中有关鹿的传说与描写,反映的正是一代又一代白鹿原人对没有饥饿、没有痛苦、没有敌视、没有斗争的理想生活的憧憬和梦想。从中,也可以看出作者陈忠实对我们民族命运的深切关怀,对民族苦难的体察,对民族拯救的焦虑。
魔幻白鹿原 之 象征主义——白鹿精灵的人间神
“白鹿传说”是原上人民对于太平盛世、万家乐康最朴素的“和合理想”,也正是因为这样的理想,高高在上地去仰视、去崇拜早已满足不了尚未开智的原上人民对于美好的原始欲望。正如人们尚武尚义,便将有情有义的武圣关羽奉为神一样,白鹿原上的人们开始寻找白鹿精神在人间的化身。
对于创作书本的陈忠实来说,魔幻只是手段,反映和揭露当时的社会才是目的。正如阿根廷著名文学评论家安徒生·因欠特所指出的那样:“在魔幻主义小说中,作者的根本目的是借助魔幻表现现实,而不是把魔幻当成现实来表现。”因此,白鹿精灵的传说都化入了白鹿原上人们的生存状态、命运浮沉当中,成为了待人处事的自然本性,成为了独属于东方的文化景观的展示。而从创作上来看,《白鹿原》也真正保持住了原汁原味的历史丰富性和混沌性!
1白嘉轩:白鹿精神的“人格神”
翻开扉页,我们就能感受到这只白鹿的灵性。“白嘉轩后来引以为豪壮的是一生娶过七房女人”,好端端的死了六个,原上的人们开始谣传他“命硬”“那东西上头长者一个有毒汁的倒钩,把女人心肺肝花全都捣得稀烂”,他的父亲秉德老汉也早夭,时运不济.....
直到他遇上了白鹿显灵,施计以天字号水地换取了这几亩人字号慢坡地,并将祖坟也迁了过去。从此,好运接踵而来,娶仙草为妻生子,家业随之兴旺。他还以礼教仁义治家治族,使白鹿原成为远近闻名的“仁义白鹿村”。白嘉轩也成为了人格神,是“白鹿精神”的人间代表之一,生存精神,是顺应天意和人欲的、生机勃勃的精神,就连他的面容,也是“神像面孔”,让任何顽童(如黑娃)都会油然滋生一种时刻可能被征服的恐惧。他的存在,是宗族制度的必需品——一个宗族需要一个“神”!
2白灵:白鹿精灵的人间化身
当“一百只百灵鸟正在庭院的梧桐树上叫着,尾巴一翘一翘的”,白灵随之呱呱坠地。白灵者,白鹿精灵是也。她是白鹿精灵的直接化身:她美丽善良、活泼聪明、上进正义、没有遗传封建主义的基因,为革命冒着生命危险抬伤员、埋尸体,与兆鹏伪装夫妻,骨子里爱憎分明,不惜同封建旧家族决裂,不惜为革命洒热血、献生命。而就在她死去之时,爱她的父亲、奶奶和姑姑都同时梦见白鹿自原上飘来:
“(白嘉轩语)......刚睡着,就看见咱原上飘过来一只白鹿,白毛白蹄,连茸角都是白的,端直直从远处朝我飘过来,待飘到我眼前时,我清清楚楚看见白鹿眼窝里流水水哩,哭着哩,委屈地流眼泪哩!......刚掉头那阵子,我看见那白鹿变成灵灵的脸蛋,还委屈哭着叫了一声‘爸’。我答应了一声,就惊醒来了......”
“我越加睡不着,听见咱娘在屋里呻唤。我穿了衣服过去看咱娘咋么了。咱娘说她做了个梦......那梦跟我做的一模一样!我的老天爷,天下竟有这等奇事?”
“朱白氏惊讶地说:‘天哪!我昨个也梦见白鹿了,可没有看出灵灵的模样。白鹿飘着飘着忽儿栽进一道地缝里......’”
——陈忠实《白鹿原》
这样的“魔幻故事”,让每一个人都像白鹿精灵一样为着白灵的死哭泣——一个善良的女人、满腔热血为革命的好战士没有死在战场敌人的刺刀下,竟然死在了自己人的手中,不得不令人唏嘘感慨。
魔幻白鹿原 之 死亡——善与恶的照妖镜
加缪曾说:“自杀,是唯一的哲学命题”,那么,死亡可能是唯一的社会命题了。在古老的中国人心目中,来世信仰、入土为安、鬼魂显灵、冤魂诉屈、因果报应,有着太多科学无法解释的想象空间了。在传统的思维中,死亡并不代表者终结,灵魂将继续停留人间完成未竟的愿望。
从创作上来说,“死亡”就成了魔幻主义作家最天马行空的发挥了。在《白鹿原》的故事中,许多人的死亡都有着格外的“魔幻意义”:“白鹿精灵”人间化身白灵的死后“一梦多托”,就像《水浒传》中宋江死后同时托梦给了吴用、花荣、宋道君皇帝和宿太尉四个人一样精彩。但若要论《白鹿原》中最浓墨重彩的死亡,莫过于田小娥的了。她死后的故事,就像正史背后的影子一样附丽在魔幻世界里,裸露在我们面前,在历史苍凉的背后,打破了生与死、人与鬼的界限,将色彩斑斓的人性光辉与赤裸裸的人性丑恶集结在了一起。
先是“鬼魂附身”。田小娥被公公鹿三杀死后,冤魂不散,屡次在鹿三身上显灵,使稳成持重的鹿三顿时变成尖细的声调,轻佻的眼神,忸怩的动作,整日痴痴颠颠,受尽折磨,生不如死。
再是“屈死鬼作祟鸣冤”。就像含冤负屈的窦娥,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死前发下“六月飞雪,大旱三年”的毒咒一样,田小娥也借着鹿三之口,发出了声声泣血的控诉:
“
“我没偷掏旁人一朵棉花 ,没偷扯旁人一把麦秸柴火,我没骂过一个长辈人,也没搡戳过一个娃娃,白鹿村为啥容不得我住下?我不好,我不干净,说到底我是个婊子。可黑娃不嫌弃我,我跟黑娃过日月。村子里住不成,我跟黑娃搬到村外烂窑里住。族长不准俺进祠堂,俺也就不敢去了,咋么着还不容让俺呢?大呀,俺进你屋你不认,俺出你屋没拿一把米也没分一根蒿子棒棒儿,你咋么着还要拿梭镖刃子捅俺一刀......大呀,你好狠心......”
“我要把白鹿村白鹿原的老老少少捏死干净,独独留下你和你三哥受罪......”
接着是“宝塔镇妖”。小娥借鹿三之口提出在窑畔上为自己修庙塑身,对尸骨重新装殓入棺,而且要族长白嘉轩和鹿子霖抬棺坠灵,否则就将使原上的生灵死光灭绝。白嘉轩硬是不肯屈服,采用了朱先生的建议:造塔驱鬼镇邪,“把小娥的尸骨从窑里挖出来,用大火烧三天三夜再将骨灰末装到瓷缸封严封死,埋在窑里,再给上面造一座塔,叫她永世不得出世”——仿佛正是传说中被法海压在雷峰塔下永世不得翻身的白娘子。
最后是“灵魂化蝶/蛾”。
他(白孝文)似乎听到窑顶中有咝咝声响,看见一只雪白的蛾子在翩翩飞动,忽隐忽现,绕着油灯的火焰,飘飘闪闪......
众人惊异地发现,雪后枯干的蓬蒿草丛里,居然有许多蝴蝶在飞舞。白嘉轩说:“那是鬼蛾儿,大伙把鬼蛾逮住。一个也甭给飞了。”族人们脱下衣衫,摘下帽子,满坡坎上追撵扑打着,把被打死的蛾子捡起来扔到白嘉轩的脚下,那是许多彩色的蝴蝶,纯白的纯黄的纯黑的以及白翅黑斑的......
这些故事各个听起来荒诞不经、违背事实。却有着东方古典主义浓厚的神秘色彩,“生前不能结连理,死后化蝶比翼飞”,田小娥有着对于美好爱情的神秘向往,却因为单纯而轻信鹿子霖,带领白孝文走上了毁灭的道路,也将自己带进了“飞蛾扑火”的“死路”,因此她死后,只能“化蛾”而不能梁祝式的“化蝶”。如果说白鹿传说是对现实丑恶混乱灾难的厌恶,对美好、幸福、安详生活的向往;那么,小娥的“后事”则深深揭露了传统道德观念和保守势力对人性自由的扼杀。我们可以深刻地体会到白嘉轩、鹿三,乃至朱先生完美神圣的道德人格面具被无情摘下了。人物与事件的两面性在“魔幻”的外衣下,毫不遮掩的展现,这或许就是《白鹿原》的高明之处:事件亦真亦幻,人物亦神亦俗。
魔幻白鹿原 之 话剧改编——克制下的汹涌波涛
“魔幻”的《白鹿原》该如何改编,对每一个改编者而言,都实属难题。过之,则天马行空,怪力乱神,大大削弱了故事的厚重;不及之,人物的命运将只剩下干瘪的直叙,色彩斑斓的宿命感与谶语感将不复存在,实在可惜。再加上审查制度、观剧门槛的诸多客观条件的约束,“魔幻现实主义”若只剩“现实主义”,该何等无趣。
而陕西人艺版话剧《白鹿原》导演胡宗琪说:“我需要呈现的是在白鹿原上不同力量间的对抗,情欲对抗宗法,个人挣扎对抗时代命运,可能呈现的形式非常惊世骇俗,有乱伦、迷信、有暴力与血腥,我们既要刺激观众的官能,同时也要击中他们的灵魂。”
因此,陕西人艺《白鹿原》选择的策略则是:重构与克制。
比如“白鹿精灵”的传说:戏一开场,空荡荡的舞台,算盘声响起,纱幕后的舞台一侧,编剧重新解构了时间线,白嘉轩正在和鹿子霖签约换地,白母冲上舞台阻挠,白嘉轩不顾母亲晕倒,大喊“先签约!”在这样的表现之后,实则是白嘉轩为自己家族改变风水的决心!
旋即,纱幕升起,原来,在没有光的暗处,村民们一直都在,他们时而七嘴八舌,时而声调整齐,时而一人言而众人和,迅速讲述了白鹿传说的由来。这样一种强有效的叙述方式,令人瞠目——时间线的重构、歌队叙述方式的重构,使得观众对于“白鹿传说”这个贯穿始终的故事印象深刻。
当一重又一重的重构发生时,更难得的是胡宗琪导演的克制。
尤其是小娥之死这一最为“魔幻”的“高光时刻”,导演处理得却格外冷静与克制,一句《人面桃花》“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若有似无的华阴老腔哀婉划过,弥久不散,叫人不由得噤若寒蝉。
《白鹿原》也没有大面积使用色光,祠堂场景内蓝光打在房檐和牌匾上,小娥死去化作蝴蝶时,用一点青紫的光单单打在歌队手中的白蝴蝶上。与编剧的表笔生花“我叫田小娥,是嫦娥奔月的娥,不是飞蛾扑火的蛾”相互呼应。
在魔幻的外表下,风云变幻的历史背景下,复杂的人物内心和跌宕起伏的情节进展中,舞台上滞重得几乎无法起任何波澜,而时代的、命运的、情感的惊涛骇浪就这么产生了。
难以解释的现象处处存在,但正是这些内容构成了中华民族千年来延续至解放的传统文化信仰,六娶六丧中隐含的对子嗣的渴望;田小娥对全村的诅咒是受压迫的女性对封建思想的反抗......当这层魔幻的外衣撕开,我们才发现,它是在影射中国几千年来的现实。
看完话剧我们才明白,我们说她是魔幻,但在白鹿原上,这是他们解读世界的现实。
陕西人艺话剧《白鹿原》武汉站| 演出时间 |2019/12/11-13 19:30
| 演出地点 |
武汉琴台大剧院
| 票 价 |
880/680/480/280/18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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