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栏目文章简介
《时代建筑》从创刊伊始便以不同形式关注富有创意的中国当代建筑作品，我们坚持选择建成作品，关注其创新性和探索性，并重视其完成度和现场感受；坚持第三方评论为主，推动建筑评论的独立性和批判性。每期作品栏目在作品选择上尝试走向设计探讨上有相对共性的可能性，在评论文章的作者的选择上，力求其研究背景与作品的设计探索有一定的相关性。
本期的多个作品的个评述更关注设计应对策略形成的深层逻辑。青锋更为关注柳亦春在台州当代美术管设计中呈现的“架构”与“即物性”理念的内涵，并指出其对特定意义的强调；刘晨、刘通讨论了华黎在山东荣成天鹅湖湿地公园景观廊及观鸟塔项目中呈现是“在地性”基础上升华的无为之治；王飞讨论了Link-Arc的深圳南山外国语学校科华学校设计策略中，呈现的是对破碎城市肌理的修补与缝合；陈泳、董霄霜、王峥讨论了张应鹏在杭州师范大学附属湖州鹤和小学设计中对于非教学空间的探索和对于中国基础教育运行体系的反思；杨明分享了其上海嘉北郊野公园西游客中心的因应性设计策略；胡铮分享了其在三亚凤凰国际机场停车楼综合体设计策略中呈现的集约用地思想；朱子晔分享了其齐云山自由家树屋世界之“碟屋”设计中的仪式感与叙事性；李焱讨论了杭州湖境云庐设计中的场域逻辑；宋照青、王晓晨分享了其“大家”社区活动中心设计中力图呈现一种已经融入集体认同的在地性。
 
栏目主持：戴春
常规教室之外的非教学空间
对杭州师范大学附属湖州鹤和小学的解读
Non-teaching Space outside the Regular Classroom
Review of the Huzhou Hehe Primary School Affiliated to Hangzhou Normal University
陈泳    董霄霜    王峥  CHEN Yong, DONG Xiaoshuang, WANG Zheng
Abstract
      文章介绍了九城都市的新作——杭州师范大学附属湖州鹤和小学，将其置于当前基础教育运行体系下加以解读，并从“非教学空间”的角度探析了校园建筑在功能叠层、空间渗透、基面复合与地域文化等方面的设计对策。从中可以看出建筑师在满足日常教学功能与现行技术规范的前提下，以素质教育为优先，坚持对校园新型教学空间进行探索，并在设计中融入了对中国应试教育体制的反思。

建筑东侧的看台与主席台
项目概况
项目名称：杭州师范大学附属湖州鹤和小学 
项目地点：浙江，湖州 
项目功能：小学 
建筑面积：31 659 m?
设计/建成时间：2014.07—2018.08  
设计单位：九城都市建筑设计有限公司  
建筑师：张应鹏、王凡、董霄霜 
设计团队：谢磊、王苏嘉、沈春华、屈磊、姜进峰、梁羽晴、胡鑫
业主：湖州环湖新农村建设投资有限公司 
结构形式：框架结构 
摄影：姚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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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据路易·康（Louis I. Kahn）的说法，第一所学校开始于一棵树，当一个人知道自己是老师时，他在树下和其他人讨论他所学到的东西，其他人并不知道自己扮演的是学生的角色。像那些学生一样，孩子们的学习是本能的，是在不知不觉的过程中学习的。而那棵树，承载了这种教与学的空间场景，也就是建筑在教学实践中所起的作用。春秋时期也有孔子“习礼大树下，授课杏林旁”的美谈，据说孔子在与弟子们周游列国时，经常在路边树下传道授业解惑。可见，是否是教与学的场景并不取决于有老师踏入教室，而更取决于这里是否可以激发学习行为，是否可以让学生自由表达思想，是否可以让学生共享学习经验与活动……无疑，这个场景需要有明确的价值取向。
然而，在现有的教育体制、教学模式和建设规范等的多重制约下，中国校园教育建筑的功能与空间类型往往被要求尽量遵循约定俗成的模式，按照简单固有的秩序去呈现，这既符合项目建设中对用地、造价与工期的管控，也满足项目建成后对校园教学运行秩序的管理[1]。特别是在应试教育思想的影响下，升学率成为学校追求的最高目标，教与学类似于一条产业链，教育部门是监管机构，学校是生产商，学生是产品，产品质量的评价取决于考试成绩。目前校园中无论是整齐划一的教室、单调冗长的走廊，还是功能占主导地位的教学空间及设施，都顺应了这种流水线式的高效灌输知识的教学模式。因此，从空间的运作机制与形态构成来看，校园教育建筑无异于从事产品生产与加工的工业厂房，呈现出以教学管理与学习效率为主导的趋同化现象，这无形中压抑了学生的主体意识和学习积极性，不易培养学生的探究与创新精神，从而影响建筑对教育本质的正面回应[2-5]。
近期，社会各界对素质教育的重视为中小学校园的教学空间转型提供了契机。人们不仅认识到营造一个良好的整体校园环境对于学生健康成长与教育创新的重要性，并且开始重新审视常规教室之外的“非教学空间”的教育意义[6-7]。因而，如何提供更加开放多元的校园环境，将原先作为辅助功能的“非教学空间”转变为不受固定课程表限制的“新教学空间”，从而激发学生们的兴趣与创造力，进而实现从“（老师）知识传授”空间向“（学生）积极学习”空间环境的转型，是当前校园建设中无法回避的核心话题。九城都市近期完成的杭州师范大学附属湖州鹤和小学（以下简称“鹤和小学”，）是探索校园新型教学空间设计理念的一次有益尝试，体现了建筑师张应鹏对中国应试教育体制的抵抗与反思。该项目位于湖州市南太湖新区梅东片区，占地面积近5 hm?，总建筑面积约31 700 m?，是一所容纳48个教学班的公办小学。

总平面图

东北角鸟瞰（一层为基座、二层相对架空）
1 叠层校园
学校生活是简化的社会生活，校园的主体是学生，理解学生日常的教学生活与行为活动需求，是校园建筑设计的前提。如果对小学的教学空间属性作区分与组合，其中一部分是由常规教学的标准化教室单元（普通教室与专业教室）组成，在现行基础教育运行体系下，它们的空间均质而规整，以效率最大化并满足间距要求为原则，组合成若干个相对安静私密的建筑组团，每个教室单元都在一个行列式的网格体系中；另一部分则由食堂、风雨操场、图书阅览室、报告厅及教师办公等开放性较强的公共建筑组团组成[8]。在传统的校园设计中，这两个建筑组团一般按照动静分区的原则水平向并置，相互之间通过主次风雨廊连通，形成图底关系明确、空间相互嵌套的大小院落或广场[9]，我们可称之为“肌理校园”。但在城市集约化发展的建设背景下，这种平面展开的肌理校园模式受用地条件限制，往往不得不选择平面紧凑的垂直向功能布局，可称之为“教学综合体模式”[10]。
鹤和小学显然采用了垂直向功能叠合的空间布局，但是从项目的场地条件来看，这并非是针对用地紧张的被动设计，而是基于空间公共性与教育开放性思考的主动选择。为了获得最大化的户外活动场地，并增强使用中的交互性，设计将常规的教学组团都移至二层以上，而将音乐、舞蹈、自然、科学等教室以及社团活动、体育活动等素质教育为主的公共教室都优先布置在学生使用最为频繁的首层空间，通过风雨廊连接，并利用底层架空空间来发展户外教学，提升外部空间的公共性。其更深层的意义在于，教学组团的立体叠合有利于促进首层空间的高效使用与混合活力，相比平面松散型的肌理校园，更能体现教育空间的凝聚力与互动性。而且，这些公共教室都是向各年级师生开放的，各种人群与功能在此交织、交往，差异化的观点和体验在此试验、产生并碰撞，体现了开放性教育的特点。另外，将师生餐厅布置在首层西侧，开敞明亮，视野开阔，同时也是多功能活动空间，集体就餐行为由此转化为校园内日常的互动交往。运动场布置在基地东侧，既可以降低东侧道路交通噪音对教学区的影响，也有助于满足非教学时段对社会开放的使用要求。而从学生使用的角度来看，这一设置则提供了与教学区无缝连接且没有西晒阳光的宽大看台区，从而“让运动成为一种表演”，实现了“看”与“被看”的双向需求[11]。建筑二层为过渡层，总体上呈“日”字形布局，设置了次一级公共性的专用教室，如书法、语言、微格与计算机教室和阅览室及心理咨询室等，并利用南北两条长边布置了普通教学空间。三至四层则是规整的四合院布局，设置了公共性较弱的常规普通教室、专用教室和行政办公等，空间设计紧凑而高效，以保证尽量多的建筑面积可以置换到底部的“非教学空间”。至此，建筑的空间性格自下而上呈现为活跃到安静、多元到单一、宽松到紧凑的过渡与转变，整体校园空间则实现了从均质平铺的“厂房式建筑”到垂直生长的“教育生态系统”的进化与转型，继而获得了一种“社会性”。

从二楼向东南方，看东北院落

左上图：一层平面图
左下图：三层平面图
右上图：二层平面图
右下图：四层平面图

从二楼向东方，看西北、东北两个院落
2 渗透路径
校园空间的公共性程度，在受到上述教学功能属性影响的同时，还与空间形态本身的性能差异密切相关[12]，而这种差异是由渗透性决定的。所谓渗透性，是指一个环境中的基于不同方向和地点之间的穿越路径，或其中的路径的可选择程度，它是评价活动机会的一个量度标准[13]。渗透性一方面体现于穿越环境的能力，即物质意义上的渗透性，较小的建筑体块或较窄的墙体划分往往可以提供更多的穿越路径；另一方面还体现于看到穿越环境的路径的能力，即视觉意义上的渗透性。此外，渗透性还体现在建筑界面与社会活动的交互关系上，高渗透性的界面形态往往具有较高的透明性、模糊的空间限定和较多的出入口等特征。在鹤和小学的各层平面中可以阅读出渗透性设计带来的空间性能变化。

院落上方不同标高的屋顶活动平台


剖透视图
在首层平面中，可依稀分辨出由三、四层的标准教室柱网限定的四合院空间。其中，南北向的二层活动平台（4.8 m标高）与东西向的三层活动平台（9.0?m标高）交错叠合成“十字轴”，再将四合院分隔成4个大小各异、相互贯通的院落，院落之间具有丰富的路径与视觉渗透性，彻底瓦解传统校园中常见的“脊椎状”的公共空间体系与等级关系，从而获得了组织结构的松散与模糊。这种渗透性，首先源于院落之间的柱、短墙与建筑的不经意分隔与导向，让身处其中的师生们有更多便捷而灵活的路径选择，增加了空间体验的多义性和复杂性；其次，建筑师在合院外围的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分设了体育操场、活动教室、食堂与校园主入口等出行目的地，在课间与课后的不同时段自然形成各种穿梭与偶遇行为，来来往往的人群使整个合院生机勃勃，成为校园故事的发生器。另外，这些院落围而通透，灵活的开口、隔墙及建筑界面形态带来了室内外不同程度的渗透性，相比而言，东侧的2个院落由于连通了校园入口与体育操场，再加上周边的音乐、舞蹈、体育等活动教室的界面通透而活跃，更具公共交往的潜力，从而影响学生活动的类型。建筑的二层平面通过曲折流动的“S”型步行廊道将教学单元连为一体，场所的公共性更多汇集在中部的南北向平台上，这里紧邻阅览室与计算机教室，又连通南北两条普通教室单元与垂直向楼梯。视觉的渗透性则反映在东西两侧建筑的开洞缝隙中，东侧是运动场，通过走廊或草坡连接3.6 m标高的阶梯型看台，让运动的生机与活力融入到建筑公共空间体系中；西侧是湖州的连绵丘陵地区，通过灵活多变的视廊组织，形成转承开合的观山游廊，将自然风景引入校园景观体系中。三、四层建筑的公共空间是四边环绕的单侧走廊，对应着严谨有序的普通教室单元，安静而内敛，迥异于底层弥散而复杂的片段性情境。其中，东西向伸展的条形种植园则是这组单纯而整齐的四合院中的生态插件与活动释放场所。

从南北向连廊向东方，看东南院落

西北院落

东南院落

“十字轴”划分出四个院落
3 多义基面
由于教学空间的叠层布置与楼层平面的错动设计，产生了不同标高与形态的公共活动基面，既为同层使用的学生提供了邻近的户外活动场地，也为不同楼层的学生创造了视线互望的机会。特别是从三、四层的环绕廊道可以俯瞰整个中心庭院，产生类似于广场空间的边缘效应，同学们可以居高临下地观察各个院落的活动内容，也可以发现某个小伙伴或是老师的位置，从而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并唤起体验的欲望，促成以不同方式来参与校园活动。不同基面之间的路径联系也是设计的一个亮点。整个建筑中没有明显的主楼梯，而是沿着合院的四边各设置一个独立楼梯间，其中有三个楼梯可以通过二层公共平台的转化到达地面，一个是宽松自由的斜坡大台阶，一个是便捷高效的直跑楼梯，还有一个则是幽闭神秘的矩形斜盒子，同学们可以依据自己的喜好或心情选择不同的上下楼路径，将被动而单调的交通行为转换为主动而有趣的路径探索。值得一提的是，校长还专门测试过同学们对校园内日常行动路径的选择，发现他们并不总是优先选择距离更近或者更平缓的通行路径，而是更偏爱复杂多变和活动参与度高的空间环境。

西北院落中的楼梯

东北院落中，可以攀爬的斜坡，及斜坡上可供休憩的圆坑

细部（竹模清水混凝土）
相关研究也表明，不同的游戏场所（单独的、合作的或多功能的）可以让学生在活动中得到复杂的感官刺激与体能训练，促进其身心健康发展，特别是大脑的发育[14]。在鹤和小学建筑底部的“非教学空间”中，设计的重点是提供一种具有游戏潜力的空间框架与场所氛围，让孩子们自己去发现与创造游戏的场所。通过不同宽度或坡度的坡道、坡地或台阶设计，模糊地下、地面与二层之间的边界，将地下庭院和屋顶平台通过倾斜空间连接起来，形成一个立体化的活动基面，为学生的户外游戏和活动交流创造多种可能。同时，强化体育活动对校园生活的诱导与激发效应，将运动场空间充分打开，与教学区流动、融合，学生们可以通过坡地、坡道、台阶和过廊等7种不同路径到达运动操场或看台区。其中，教学区底层通向看台区有三个不同宽度的绿色缓坡，它们明暗相间、高低起伏、曲折神秘，孩子们跑上跑下，无拘无束地追逐其中，他们喜欢自由奔跑的天性得以满足。并且，这些开放空间也是多元包容的，可以适应不同情绪、运动量或交往类型学生的不同活动需求。例如在东部北侧的院落中，大楼梯的南侧陡坡上留有大小不同的圆孔洞，鼓励孩子们攀爬与戏耍，让他们在运动中寻找并建立身体与空间之间的体验与关联；西部北侧通往地下室的平缓大台阶同时也是一处露天的表演舞台，作为分享与互动的小天地，可以发挥孩子们的艺术天分；北侧底层的架空廊中，设置了绿色烤漆钢板，提供了发挥想象的自由空间，同学们可以信手涂鸦；二楼屋顶的种植园可以让孩子们与大自然进行充分接触，吸引他们长时间观察植物、昆虫，使他们丰富知识、促进兴趣发展，享受属于自己的时光。

西北院落中通往地下室的台阶，同时也是露天的阶梯教室

入口处的底层架空空间

“十字轴”上由竹木材质限定出的半户外教室
4 江南脉络
作为培养人的教育场所，地域建筑文化的发扬与校园特色文化的营造往往是使用者与设计者共同关注的话题[15]。湖州地处江南，园林虽不是设计的初衷，但其所蕴含的不确定性和多义性却是建筑师从一开始便试图塑造的建筑性格，这也映射出建筑师对未来孩子们日常行为的期待。上文提及的叠合庭院、渗透路径与多义基面亦是对“可行、可望、可居、可游”的江南园林空间的转译与诠释。建筑师张应鹏长期在苏州工作与生活，浸润于江南文化脉络之中，很多建成作品亦呈现出园林的叙事场景，如利用建筑的围合将用地占满后精心雕琢内部的庭院空间；活动流线组织不设置或者不突出主导而明确的通行路径；空间逻辑轻松随意，强调非连续的片断性，无中心、不对称；空间尺度亲切自然，注重起承转合与收放结合，等等[16-17]。这些明显带有江南园林特色的空间手法均转化在鹤和小学的设计中，从而通过造园文化的意境对学生们产生潜移默化的影响。例如，中心庭院内有多个组团与视觉中心，彼此共存而又相互独立，形成了局部有中心而整体无中心的平面网状体系，类似山水画中的散点透视；开放的庭院与不断转换的窗景积极介入到内部场景中，实现引导、框景与分隔空间的意义；首层的“片墙”除了围合功能，还形成艺术展示场所，促成人与境、心与物的交流；而庭院中类似假山地景的“书山”、迂回流转的楼梯则暗合童寯先生对江南园林的归纳——“疏密得宜，曲折尽致，眼前有景”，这些元素是立体园林中的“景”，同时也是竖向的“廊”，人们可以在这些或曲折或倾斜的路径中感受到园林的情趣与引人入胜。

从南北连廊的景窗看西北院落

底层局部小景

一层爆炸轴测图

二层爆炸轴测图
除了空间上对江南园林文化的因借，建筑师在地方建筑材料及构造方式上亦有所考量。湖州以“竹”闻名，建筑师自然将“竹”作为未来校园文化的主题。清水混凝土的实墙面采用了当地毛竹制作的模板，直径约10 cm~12 cm的毛竹被劈成两半，间隔3 cm反向钉入胶合模板中，脱模后清晰可见的竹节纹理丰富了清水混凝土坚硬冰冷的质感，类似江南民居饱经岁月沧桑后的斑驳墙面。建筑的三、四层外立面的竹木色格栅是对竹文化的再次回应。出于耐候性的考量，建筑师最终选择了竹木色的铝方通而非原竹，这种“去其形而存其意”的做法依然能很好唤起人们对“竹”的联想。从室内往外看，仿佛被漫无边际的竹海包围，强化了建筑的内向性，同时又开合有致，在恰当位置将远处山景纳入视野；从室外来看，疏密变化的竹木色格栅与后侧不规则的墙面窗洞相互掩映，演绎了江南文化的精致、柔雅与含蓄。除此之外，竹材料还应用于桌椅家具、吊顶格栅、门套、灯具及户外景观中，使整个校园更像是一个竹文化的低调秀场，学生们在学习之余，会不经意触摸和感知到家乡的特色文化，并为之自豪。

舞蹈教室


报告厅和风雨球场之间的共享空间
5 结语
作为一位实践颇丰的建筑师，张应鹏一直坚信建筑具有丰富的人文价值。早在攻读哲学博士期间，他就针对现代建筑的功能中心主义提出了“非功能空间”的思考，其意指主要功能空间之外的、超越专门功能的空间范畴[18]。他认为，这些空间由于不承载固定的主体空间功能，反而具有使用上的灵活性与不确定性，会随着人们不同角色的需要而呈现出不同性质的“功能”，因此设计应让这些空间在未来使用上有更多可能性而不是必然性，这种设计理念与方法始终贯穿在他的一系列校园建筑创作中。他强调学校应该呈现出真实的生活，除学习场所外，还是运动、娱乐、休闲与生活的社会场所。作为建筑师，需要通过空间的引导将学生从苛刻的应试教育制度中释放出来，还原他们一个自由的学习气氛[19-21]。因此，常规教室课堂之外的“非教学空间”恰恰成为他的设计目标。鹤和小学即体现了他对“非教学空间”的设计思考与实践：通过对教学空间价值与校园空间形态的重新定义，让教育建筑不再严肃与呆板，仿佛有了自己的精神与价值观，愉快且包容地迎接着每一个学生的到来……
（图片来源：图纸、图片由九城都市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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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深度阅读请参见《时代建筑》2019年第5期 地下空间的城市建筑学思考，陈泳、董霄霜、王峥《常规教室之外的非教学空间：对杭州师范大学附属湖州鹤和小学的解读》，未经允许，不得转载。
作者单位：同济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高密度人居环境生态与节能教育部重点实验室、九城都市建筑设计有限公司、浙江南太湖控股集团有限公司
作者简介：陈泳，男，同济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 教授，博士生导师；董霄霜，男，九城都市建筑设计有限公司 建筑师；王峥，男，浙江南太湖控股集团有限公司 项目负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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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杂志责任编辑：邓小骅，高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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