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说你怎么总写杜月笙,这样一个大流氓,给社会带不来一点正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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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月笙
顺着这样的逻辑往下讲,即使于杜月笙“恶”,是不是也需要让读者朋友知道“恶”在哪里?
把评判的尺子交给读者朋友,而不是某一个人,这也是对历史的尊重!
每个人知识积累好恶秉性不同,自然理解也不近相同,中国社会讲的是大奸大恶、大是大非,你理解的“恶”禁得起推敲禁得起细说吗?
认识历史大人物不能一言以蔽之,更不能人云亦云,要始终相信那些能在历史留名的人,都是有其可取之处,有比一般人优秀的多的能力。
他们身上的闪光点,包含的生活智慧、应对人生事态、处理人生难题,这种些存智慧的东西,别人教不会你,只能靠你自己感悟、理解提高。
在面对人生困惑时,你能够做出什么样的选择,你会如何整合利用资源,包括看得见和看不见的?
以铜为鉴,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鉴,则可以明得失,你明白多少又理解了多少?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很多时候我们还是喜欢“耳学”,靠道听途说人云亦云增长“见识和阅历”,并以自己的好恶来判断对错真假。
这样的信息渠道实在太多太滥太易得太常见,可谓是泥沙俱下。
往往能够随意否定别人,随意下结论的人,本身就是辨别信息能力不强的人,而且通常来讲并没有获取知识的正规渠道,通常来说很多都是他人的口水话。
这更加剧了他们的偏执和无知,爱钻牛角尖恐怕是这类人最显著的身份符号!
那种毫无根据极其主观的所谓知识内容,判断理解的程序,除了把你的人生轻则带偏,重则带入歧途以外,不会给你的人生带来任何正向的价值,那才是真正的负能量!
既然说到杜月笙坏,咱也就掰扯掰扯他坏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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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上海外滩
1924年的某一天,杜月笙给孙传芳身边最红的人宋希勤打电话:“老宋,我有一批货需要从高昌庙运到法租界,能不能戒严几个小时!”
电话那头宋希勤都没有任何停顿:“杜先生,两个小时够不够?”
“足够足够,这次货不多,改天请你到大世界舞台莺歌燕舞龙腾虎跃去!”
挂完电话,很快从高昌庙到枫林桥一带宣布戒严,街面上除了孙传芳身边近身护卫手枪队,空无一人。
十几辆汽车载着一箱又一箱杜月笙口中的“货物”驶过,畅通无阻,而且安全无比!
杜月笙非官非商,运什么货物竟然需要军警为他鸣锣开道?
关键调动军警竟然只需要一个电话,他哪来这么大的面子?
杜月笙做的什么勾当,竟然需要军警保驾护航?
宋希勤是孙传芳的人,为什么甘为杜月笙所用?
孙传芳的势力范围传统上认知不应该在福建一带吗,什么时候上海也成了他的势力范围?
带着这一系列的疑问,我们一步步走进“恶”的杜月笙!
宋希勤本人是孙传芳的驻沪代表,也就是孙传芳派在上海代他处理事情的人。
各地军阀党政要人派驻代表在上海,这在当时是一种流行趋势,而且驻沪代表甚至驻沪办事处,是有其独特的作用和功能的。
比如说像孙传芳这样式的军阀人物,在国内政治舞台与曹锟、吴佩孚同属直系,在国际舞台主要依靠的是日本。
不管与国内同好互通声气,还是获得国际援助,都需要一个居间的联络点,而上海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首先从地理位置来说临江靠海,出入方便。
再一个就是自太平天国后很少罹受战乱,在乱世民国是一个少有的净土。
最后就是租界的存在,晚清民国的法律体系在租界不适用,这形成了一种管辖真空区。
有治外法权的租界存在,这就是人们“金屋藏娇”的天堂,很多不便于或不想人知道的事情,就都发生在了租界。
但是驻沪代表一人做不了事,实在能力有限能量有限,在上海滩虎踞龙盘的地方,一个外来的老虎,你得眯着,外来的强龙,你也得窝着。
宋希勤区区一人,断然做不了多大的事体,临时拉班子建队伍也来不及,民国军阀你打我我打你,命别在裤腰带上,说不定哪天就嗝屁了,瞎费功夫说不定还用不上。
这时候移花接木,把自己这棵新枝,嫁接在杜月笙早已盘根错节触须达到上海滩每一寸土地的参天大树上,就成了不错的选择。
上海滩有能耐的江湖人物,早就被杜月笙搜罗一空。
找到杜月笙,不但可以获得情报上的便利,即使于行动、解决棘手难题方面,杜月笙也可以打包解决,人家提供的是一站式保姆般的服务。
通过对上海滩各类事件的判断,杜月笙有时候可以精准的推测出事是谁做的话是谁说的。
凭借着自己在上海滩如鱼得水的普适性,杜月笙有通晓天地的能力!
其他军阀的代表想要绕过杜月笙扶持新势力也不容易,毕竟强大对手的出现就是对杜月笙最大的威胁和挑战,不但不能得到行动的便利。
还很可能由于得罪杜月笙受到阻碍,因此在上海滩得罪杜月笙是不明智的,也是不理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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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月笙朋友圈
费时费力还可能不讨好,嫁接就成了一种捷径,由此可见杜月笙在上海滩的江湖地位之高,行市有多好有多抢手。
宋希勤当然不能免俗,黄金荣、杜月笙、张啸林流氓三大亨,张啸林和杜月笙就专门与这些军政大佬的驻沪代表对接。
杜月笙够意思,天大的事情在他来说都是“闲话一句”,实际上他成了民国要人在政治以外延伸势力的特殊买办。
只是这种买办关系超越了传统的贸易范围,更涉及军事、政治等领域。
也就可以想见礼尚往来的时候杜月笙能得到什么!
这是在孙传芳控制上海滩以前,孙传芳之所以能够控制上海滩,事情还得从江浙战争说起。
在江浙战争以前,上海滩归浙江督军卢永祥管辖,杜月笙当时已经与卢永祥建立了同盟关系,至于说何种同盟,后面会说到。
江浙战争后,奉系张作霖战败,树倒猢狲散,背靠奉系的卢永祥逃亡日本。
江浙一带就都成了直系的地盘,孙传芳先是对江浙一带奉系势力进行了大清洗,当然也就把杜月笙的乘凉大树给连根拔掉了。
紧接着孙传芳就宣布上海滩除租界以外的范围,由他接管。
身在北京权力中枢的曹锟、吴佩孚与其遥相呼应,迅速任命孙传芳为浙闽苏皖赣五省联军司令,整个东南地区孙传芳处于唯我独尊的地位。
上海是民国最大的城市,也是工商业最发达的城市,控制了上海就掌握了最稳妥的财源,这一点孙传芳是心知肚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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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传芳
他还知道上海滩一直执全国烟土贸易之牛耳,鸦片战争给中华民族带来了灾难,也给一些人带来了暴利。
英国之所以冒天下之大不韪的要坚持输送鸦片,最为看重的不就是其中的暴利吗?
但是英国不直接把烟土卖到中国人手里,而是同样的找了一些类似于买办的人,而杜月笙就是当时最大的烟土买办。
但是杜月笙的势力范围只在上海滩,而且他是个草帽,不是官帽,烟土贸易违法,这在北洋政府是明令禁止的。
当然在租界可以买可以卖,前面说了它有治外法权,杜月笙只要把烟土运到租界,他就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但是租界弹丸之地,四周以外再以外,那可都是华界,适用的是晚清民国的管辖,因此如何运到租界,这才是见本事的地方。
杜月笙的做法简单直接,把运输烟土需要经过的地方在地图上标出来,然后拿着大洋挨家敲门。
最后一直敲到了浙江督军卢永祥家里,从此杜月笙就获得了一条稳定安全的运烟通道。
但是卢永祥跑了,杜月笙前面的功夫也就付诸东流了。
当然,继任的孙传芳当然也不是瞎子聋子,而且民国军阀靠鸦片烟买卖补充军阀是半公开的秘密。
刚被打败的奉系内部张宗昌,就在东北偷着种了不少鸦片。
孙传芳就是看上了上海滩的鸦片财香,他本来想着打扫干净屋子再请客,另组一套班底经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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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永祥
因为卢永祥战败后杜月笙显然犯了个政治错误,那就是给卢永祥的儿子卢小嘉、手下大将何丰林提供庇护。
孙传芳要拿的人,被杜月笙保护起来了,这不是叫板吗?
好在杜月笙靠的是租界,孙传芳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不过烟土贸易的利润实在诱人,孙传芳也知道另起灶炉费时费钱费力,还会与盘踞租界的杜月笙等人发生冲突。
搞不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利益面前没有敌人,孙传芳决定仍然与杜月笙合作,给他提供庇护,杜月笙则负责把利润送到孙传芳口袋里。
鸦片害人不浅,杜月笙做为买办,自然不可能是好人,他给宋希勤打电话宣布戒严,运送的正是鸦片烟,民国乱世,乱在哪?一目了然。
这就是杜月笙的“恶”,而且是大恶,但是窃钩者诛,窃国者侯,恰是杜月笙这种大恶之人,在民国混的风生水起!
军政大员的近身侍卫,亲自戒严为杜月笙运烟开路,这就是民国。
讲完了“大非”,再来讲“大是”!
如果说杜月笙单纯的就是一个坏人,极端点说就是一个臭流氓,显然不可能负担起这么大的名声,因为一些人对他的看法甚至是没有一分一毫的“恶”意!
既然有人说他好,那就绝不是空穴来风,杜月笙发家的罪恶与他行为处事方面积德向善并不冲突。
很多人都知道杜月笙喜欢花钱,但是花哪了,也就是有一个笼统的认识。
烂赌烂嫖博不来好名声,既然留了善名,那就得有善事与之对应。
杜月笙喜欢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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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上海
当然喜欢,但是杜月笙挣钱纯粹是为了展现自己,因为他的确不喜欢攒钱,他更喜欢将钱用在各类五湖四海的事情上。
杜月笙从小穷苦,对他自己来说衣食无忧,基本上需用的地方很少,按道理来讲其他不说,他在烟土贸易上每年上海万银元的进项,吃喝嫖赌断然用不完。
那么杜月笙一年下来结余多少呢?
说出来很多人可能会目瞪口呆,不是攒下的钱多了,而是一年下来他可能还要借钱过年。
显然他还有其他的出项,那些为人知和不为人知的花钱地方。
杜月笙在烟土贸易上每年有六千万银洋可挣,落到手里几百万,这些钱被他散的七零八落。
见到乞丐给个一块两块叫积小德,赡养鳏寡孤单叫行善,造桥修路建寺庙算积德行善。
还有逃亡、路过、暂居法租界的辛亥鼎革派人士、社会名流等等,基本上凡是到过上海的都拿过杜月笙的钱。
如果说这些还只是停留在社会层面,作为一个江湖人,讲究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在这方面,杜月笙的气节与他流氓的身份是极其不像匹配的,淞沪会战前后,日寇一再引诱杜月笙投敌。
高官厚禄一样不少,杜月笙在上海滩的产业,他们不但可以保全,还可以帮助他扩大。
但是杜月笙却自任中华红十字会理事长一职,组织抗战物资运往前线,他还积极响应号召凿沉船只,堵塞黄浦江,这就是杜月笙的回答。
不仅如此,他还与戴笠配合,招募近万人组织苏浙抗日救国军,在正规军撤退以后,是杜月笙拉起的这只队伍坚持在前线进行敌后斗争。
后来这些人化整为零,很多都投入到军统系统,在特战环节与日寇展开针锋相随的较量,大汉奸傅筱庵、张啸林甚至于丁默村的死,其实都与杜月笙有直接的关系。
所谓毁家纾难,杜月笙为国为民可以说不遗余力,出钱出力出人,这样的杜月笙不就是个光辉的抗日英雄形象吗?
你能说他坏吗?
何以杜月笙前后的反差会如此之大?
一个混社会的江湖草莽,在有钱出钱有力出力的抗日背景下,完全可以量力而行,何必较真?
你说杜月笙“恶”,可有人却看出了善,在善恶转变下,杜月笙抉择的动机是什么?是英雄情怀还是家国情怀?
也许有一个事情很能说明问题,在杜月笙还在公兴记赌台吃俸禄的时候,呵呵,这里好像又说到了杜月笙“恶”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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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国难
当时正值辛亥鼎革前后,很多鼎革派在法租界来来往往进进出出,殊不知杜月笙在此时就与这些人发生了交集,他不但庇护过一些人,还出钱出力帮人做过事。
至于说他的动机,杜月笙心里的家国观念并不强,但他从戏词里从说书人那里听到了三国、水浒、七侠五义的江湖英雄。
英雄都是仗剑骑马走天涯,一生了无牵挂,为大义可以不顾生死的人。
再看那些鼎革派,身披炸弹,说翻脸就翻脸说赴死就赴死,把生命牺牲在自己认为对的事情,义无反顾的选择死,这不就是当世的大英雄?
杜月笙是像粉丝一样追随着这些人。
说杜月笙恶的人,不知道在看专栏《透过杜月笙看时代:直面人心》的时候,是从头开始看还是从第79节往后看。
前后两个部分,前78节更追求流量,剩余章节从79节开始,则把杜月笙的过往从基础重说。
尽可能的还原一个真实的杜月笙,把评论的权力留给读者,希望大家都能看出善恶,更能在人生抉择时有一参考,面对困难时明白办法总比困难多。
因为历史上这些枭雄式的人物,他们遭受的经历的痛苦,比常人高出百倍千倍,他们面对困难时的心境以及采取的方法。
即使于跨越时空,在今天看来仍有意义,这就是杜月笙吸引人的地方,他们的事吸引人,他们的智慧更吸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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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月笙
杜月笙,岂是一个“恶”字能说得完的!